就在剛剛,突然想起一位女生
可是啊,我完全記不起來她的名字
只知道她是音樂班的學生
所以,暫且稱呼她
女孩,代稱 Music
和她,真的只有一面之緣
可是在某些時刻,就會無緣無故的思念起來
爲什麼會用思念這個詞呢?
和她的一面之緣也僅僅不過三分鐘不到吧
故事發生在國中,
那時,我坐在教室門口第一排前面第二個位置
突然有一位女生走到窗口旁,很有禮貌,微笑地說:
"同學,不好意思,妳可不可以借我音樂課本,我忘記帶了,我們等一下要上音樂課,下課後就會還給妳"
當然,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拒絕的啊
人家那麼客氣,於是二話不說地就翻翻抽屜,抽出了音樂課本,遞給她
"謝謝!" 伴隨上課鐘響的鈴聲,她就如旋風般輕快地跑走了,因為要趕到遙遠的音樂教室
然後,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
再次看到課本時,它已經靜靜地躺在我的桌上了
同學說:"剛剛有一位女生說要還妳的,那時候妳不在"
當然,故事如果就這麼結束的話,也不錯,雖然平凡了點
(我一直很好奇,是不是音樂班的學生都要帶音樂課本回家預習和複習)
(我的音樂課本一直都放學校,不會有忘記帶的問題)
故事的下文,其實一直默默地埋伏在我的音樂課本裡
只是,我一直都沒有發現,那一張一直夾在音樂課本裡的紙條
那張紙條一面是關於音樂理論的文章
顯然是從上課的講義裁下來的
另一面則是給我的,整齊可愛的字跡寫著:
"同學,我是二年一班的XXX,真的很謝謝妳"
"雖然妳不認識我,卻馬上把課本借給我"
"妳人真的很好"
"如果可以的話,我們能不能做朋友?"
看到這個紙條時,很驚訝,也很開心
不過距離我借她課本已過了很久,久到我都已經把音樂課本帶回家了
身為音樂班的學生,可能會想不到我翻音樂課本的頻率竟然低到無法發現這張紙條吧!
即使是碰巧掉出來的話,也好呀! 我想。
不知道過了這麼久,她是否還記得我? 這時候再去找她,會不會很奇怪?
剛好這個時候,姊姊小提琴老師的女兒,碰巧是我們學校同屆音樂班的學生。
有一天,朱老師帶他的女兒和朋友來家裡,和姊姊一起伴奏。
趁著這個好機會,拿著紙條問朱同學,她認不認識XXX(女孩 Music)。
朱同學卻說,她已經轉學了耶!
聽到這個答案時,有點難過和失望。我,似乎錯過了一個無緣的朋友。
又過了一陣子,輾轉從別人口中,聽到了關於她的消息。
他們說,這個女孩,成績好,漂亮,又懂事,琴藝也很不錯,不知道為什麼會受到班上同學的排擠,最後就轉學了。
我常想,如果那個時候,能夠找到她,或許,一切都會不同。
而唯一與她連繫的紙條已經消失了。
那張薄薄的紙條,一字一句繫著她的期待來到了我的身邊。
一天接著一天過去了,她的真心沒有回應,沉入憂鬱的大海。
然後,她結束了不愉快的校園生活,選擇新的環境重新開始。
在不知不覺中我扼殺一個14歲少女的期待。她那時的難過和失望遠遠地勝過了當時的我。
我可以想像無形中帶來的傷害有多巨大,又無法想像這是如何地令人感到絕望。
一個女孩,她的名字,曾經出現又消失在我的記憶裡。
短短相識的3分鐘裡,只記得她的微笑。
我不知道,她是否真的很漂亮。可是我直覺她一定很清秀。
她是否不好相處,我無從得知。可是我直覺她只是不善表達,心思細膩,而且優秀到令同儕忌妒。
我更無法預言,如果那個時候認識了她,我們是否會成為親密的朋友,可以互相分享快樂,承擔悲傷和痛苦。
只是我直覺,我們陰錯陽差地錯過了彼此,而那原本應該會是很美好的。
所以,對於她
我選擇了思念
況且
我也無從懷念
祝 幸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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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
有許多事,自己並不想清楚地回憶
所以它們逐漸變得模糊不清晰,卻不斷地擴散,無法驅逐
強迫自己誠實,才能解脫
事實上朱同學的同學,
我並不喜歡她,有一種傲慢和非善意的氣息
突然之間,她對那張紙條非常有興趣,
又說,那張講義她剛好不見了,那張紙條可不可以給她
我非常的不安,我記不得了,我不知道我是說好還是不好
在我知道她是被排擠的轉學了之後
一想到如果那個女孩曾經拿著那張紙在班上囔囔道人長短八卦是非
我就恨透了自己
據說,大腦有一種保護機制,為了避免回想起讓自己失去求生意志的過去,會選擇性的失憶
在我的記憶裡,同時出現了是或者不是的兩種記憶
難道我為了保護自己,而捏造了回憶嗎
大人常叫我们要「懂得妥协」, 这我同意。但我们用到「妥协」二字时,最好能记得:「妥协」二字的珍贵之处, 不是在于我们让步了什么, 而是在于, 我们坚持了什么, 哪怕只是坚持一点点。如果什么都不坚持,只是一味的让步,那怎麽会叫「妥协」? 那叫「放弃」。【康永- 给残酷社会的善意短信】*
- May 17 Mon 2010 20:20
思念,女孩 Musi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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